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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看来是虚惊一场了。”李亨这几日也因思虑此事而没睡好,神态都显得有些疲惫,闻言方才舒了一口气。
李倓提醒道:“薛白偷袭凤翔之心不死,或有绕道来攻的可能。”
“朕既已提前知晓,他还如何偷袭?”李亨语气平淡,道:“此番多亏你警觉,去养养伤吧。”
李倓确实是受了不小的伤,得父亲关心,谢恩告退。
待他离开了,李亨才问道:“九成宫是怎么回事?”
鱼朝恩连忙跪在地上,磕头道:“奴婢斗胆进言,恳请陛下恕罪。”
“说,朕不怪你。”
“奴婢所见,建宁王似乎是在谎报军情,薛逆在城外的兵营其实是假的。他恐怕是想让陛下遣更多兵马由他统率,未料,圣人遣的是老奴,不能听他号令。”
李亨倏然站起,踱了两步,问道:“三郎身上的伤也是假的不成?”
鱼朝恩道:“若建宁王有伤在身,岂能快马颠簸跑回来而面不改色?”
关于李倓的野心,李亨已不是第一次听说了,眼中当即有了猜疑之色,转向李辅国,问道:“你觉得呢?”
李辅国躬身禀道:“奴婢忽然想到,当年太上皇误信了奸佞,另立庆王为储,建宁王遂投奔到庆王门下。”
一句话,李亨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,觉得李倓连父子情义都不顾念,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。
“两京未复,国事未宁,朕焦头烂额,这等时候,他还只顾争权夺势,不顾大局。”
李辅国感受到气氛到了,连忙故作惶恐,又道:“圣人息怒,建宁王文武双全,才干非凡,想多为社稷出力也是有的。”
“你不必替他藏着掖着。”李亨道:“朕知道,他素来心高气傲,想争太子。”
鱼朝恩听了,应道:“奴婢有一主意。”
“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