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此战务必收复洛阳,洗掉你在潼关的耻辱。”
“多谢北平王给我这个机会!”
“这封信,你寻时机让人递到雍丘。其余的,便靠你自己了。”
王思礼接过信封,看了一眼,郑重收下。
“哥舒翰还在洛阳。”薛白稍放低了些声音,以私下谈话的口吻道:“他已降贼,若想朝廷不追究,你得立功,也得让他立功。”
“末将死也要收复洛阳,必不辜负北平王的信任!”
王思礼不太会说奉承话,对这次领兵的兴奋以及对薛白的感激却是难以掩饰。
“去吧。”
马蹄声远去,薛白登上城头,目送着那滚滚烟尘消失在天际,脑海中还在对河南的局势做着推演。
可世上发生的各种事情常常是出人意表的,又岂是什么事都能由他掌控?他有可能高估王思礼,也有可能低估了安庆绪。
落子无悔,他只能相信自己用人的眼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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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帅府每天依旧繁忙,各种消息进进出出。
就在王思礼出发的次日,城南的急报传来,道:“叛军杀入樊川了!”
薛白皱了皱眉,看向李光弼,问道:“节帅对此可有预料?”
“不错。”李光弼沉声道:“樊川地势本就不好守。”
樊川地处于长安城南二十里,是少陵塬与神禾塬之间,由潏河长期冲刷而形成的一片平原。曾经是汉高祖赐给樊哙的食邑,由此得名。
此地交通便捷,田亩肥沃,是达官贵人们最喜欢安置别业之处,私园荟萃。同时,它也是寺庙云集,其中包括了十分有名的“樊川八大寺”。
这样一个聚集了良田美宅、寺庙宫观的地方,自然是拥有许多存粮的。
薛白、李光弼在长安城解围之后,当即就派人往樊川征粮、迁人,尽可能地做到坚壁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