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光弼,李亨的兵力是到不了长安的。
也就是提醒李光弼,严武是长安朝廷这边的忠臣。李亨要想干预长安,并不能直接伸手过来,双方若是真撕破脸,才有所好转的局势顿时又要恶化了。
李光弼听得明白,却是向御榻所在的方向执了一礼,道:“臣敢问陛下,忠王是否真的谋逆?”
杨玉环一听,便知这便是薛白昨日特意来让她表现的时候了。
她遂冷哼一声,道:“也许,在你们这些将领眼里逼迫三郎杀了我这个祸水不算谋逆?”
“贵妃息怒,臣并无此意。”李光弼不愿落入他们言语的套路,道:“臣在河东,听闻惊变,惶恐不安,常翘首南望,唯盼能再聆德音。”
他显然很想听圣人开口说话。
杨玉环不易察觉地与薛白对视了一眼,转身看向御榻上的圣人,道:“三郎,看来,李将军是想听你示下。”
说罢,她与高力士便把御榻上的圣人扶起来,准备诉李亨在陈仓的恶行。
“李将军想知道在陈仓发生了什么吗?”杨玉环说着,未开口,已先落下泪来。
“太真。”
圣人轻声叹息着,声音极为吵哑,有怜惜之意。
李光弼皱了皱眉,一时竟有些难以分辨。
“当时,御驾走到散关之前,忽然发生了兵变,忠王想把圣人挟制到朔方……”
薛白不由在想,今日若说服不了李光弼,那就只能拿下李光弼,再去说服他带来那些将领了。
正在此时,殿外似乎起了什么冲突,有声响传了过来。
薛白转头看去,见王难得正推开两个禁卫,大步往这边赶来,一边大步而行,一边还摊开一封告示。
他盯着那告示看了一会,直到王难得走近,摆了摆手,示意王难得不必声张。
而见王难得闯入殿中,李光弼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