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请独孤公赐教。”
“兵法讲究‘围师必阙’,否则敌兵失了生路,战意必坚。关中险固,叛军唯潼关一条去路,一旦被李节帅攻克,反坚其决战之心。”独孤问俗道,“我若是崔乾佑,见唐军作攻潼关之势,必回援,但若潼关已不可守,反而会猛攻长安……”
之前他们说的,李季兰听得不太懂,只知道局势在向好,此时才紧张起来,小心地插话,问道:“那长安?”
独孤问俗便向道:“长安可有消息?”
“稍待。”
元结匆匆往外赶去,许久才回来,脸色有些发白,道:“长安城被围得水泄不通,消息已递不进去,传不出来。”
“还是急了啊。”独孤问俗道:“若依我谋划,当先救长安,再分别出华阴,到时叛军来回奔走,必然心生退意。”
“想来该无妨,李节帅已攻潼关,想必三五日内便会支援长安。”
独孤问俗点点头,眼神却很忧虑。在他看来,长安久无粮食,能否守三五日尚且不知,即便守住了。叛军没了退路,必定要与李光弼决战,这也绝非好事。
他的忧虑很快便感染了旁人,众人原本是带着回归长安的憧憬来的,至此却只剩下担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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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腾空子,你担心薛郎吗?”
安顿下来之后,李季兰忍不住向李腾空这般问道。
李腾空却是摇了摇头,平静道:“人各有命,我担心又有何用?”
“这么久未见,你不想他吗?”
“不想。”李腾空道:“天下大乱,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,他有他的事做,我亦有我的事。”
李季兰道:“我之前总是怪薛郎把你抛在河东这么久,如今才知,他在长安这般凶险,倒是错怪他了。”
“我想去哪,自是去得,岂是他抛不抛的。”
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