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知道腾空子、季兰子在何处吗?”
没人回答他,他们正要往里走,身后忽然响起一声喝问。
“你们是什么人?!”
转头一看,刁庚不由惊喜道:“阿兄。”
只见三人扛着头野猪从山中下来,为首的正是刁丙,他随薛白从常山突围时受了伤,脚有些跛。见来的是他们,刁丙亦十分惊喜,迫不及待道:“可有新的消息了?”
“腾空子可在?进去说吧。”
穿过前殿,只见院中有几个女子正在用木舂捣药,穿着灰扑扑的道袍。杨齐宣目光扫过,很快就略过她们,还要继续往里走,但却听得刁丙道:“腾空子,来人了。”
“姐夫?”
杨齐宣停下脚步,目光看去,只见说话的女道士一张脸又暗又黄,长着疮疥,顿觉碍目,惊道:“啊?你是……十七娘?”
“是,姐夫不认得我了。”
她说话时神态平和,那恬淡的气质确是李腾空了。
杨齐宣遂转头看向她旁边一女子,头发蓬松,沾满了灰土,那灰暗的脸上布满了疮,似乎还有些脓水未干,比李腾空还要丑陋些。
“季……季兰子?”
“杨郎君多礼了。”
“你们,怎么成了这样?”杨齐宣问着,再看向皎奴、眠儿,却见她们也没有好多少,恍然明白过来,道:“你们是装扮的吗?”
“不是。”李季兰摇了摇头。
李腾空道:“我收治病患,遇到了疠症,也就是癞大风,不慎染上了。连累了她们。”
杨齐宣问道:“如何,如何染上的?”
“疠者,有荣气热附,其气不清。离得近了,吸了疠气,也就染上了。”李腾空道:“先是肤疡渐肿而破溃,久则可蔓延全身,眉毛脱落,鼻柱倒陷,目损唇裂。”
杨齐宣听得心惊,连忙退了两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