叛军的实力差距,一场很快能平定的叛乱就不得不被拖到两年左右了。
他依旧有策略,遂指着地图继续说起来。
当然,他心里还是希望长安城还在,祸乱能够尽早平定……
~~
平凉。
一间被守卫包围着的院落中,陈希烈正坐在躺椅上昏昏欲睡。
高参则在堂中来回踱步,依旧愤愤不平。
“圣人既已下旨,命忠王为朔方节度使,支援长安,他竟敢抗旨不遵,擅自称帝,还将我们囚押至此,岂非谋反?!”
陈希烈缓缓叹道:“事已至此,你走来走去,还有何用?”
“陈公可有高论?”
“既来之,则安之,放心吧,以老夫的经历声望,广平王是不会杀我们的。”
“我担心的是长安。”高参道,“我爷娘兄妹都在长安,我真没想到忠王会如此……不顾社稷大义!”
陈希烈摇了摇头,叹道:“此事能做的,我们都已做了,且等着吧。”
有些事,他比高参这个年轻人更清楚。
他之所以答应薛白来出使,首先便是如方才他说的,李亨惮于他的声望,必不会杀他;其次,平凉、灵武必然比长安要安全;另一方面,他的家小却也都还在长安,那他既然来了,也得为守住长安做点什么,除了传旨之外,他还偷偷派人给安西节度判官岑参递了一封信,这才是陈希烈真正的作用。
薛白显然也不指望他能说服李亨救长安,能联络到岑参,进而联络到封常清,也就足够了。
至于广平王的那个侍妾沈氏,则是用来掩人耳目的。
依计划,高参也已经完成了护送的使命,只需与陈希烈一起等着即可。也许等到安西军救长安的消息,也许等到长安失守……
“我不能在这干等着。”
高参向窗外看着,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