破之蓝田南’,可知他从何处绕的?”
“峣关可绕过去?”
“到了白石滩,你莫沿河走,而找到一条汇入河的小溪,缘溪上山,有一泉名为‘金屑泉’,‘潆汀澹不流,金碧如可拾’,你观察那泉水是何处来的。”
“何处来的水?”
王维向后一指,道:“欹湖。”
“可隔着一座山……”
王维点点头,低声道:“湖水与金屑泉相通,换言之,水流穿山而过,自有天然洞穴。”
老凉大喜,不由分说就拿了那地图,卷起来收好,想了想,又道:“这样一来,马匹、盔甲、粮草还是过不了?”
“我不知兵,但你等若是分兵一支,绕后攻打峣关,前后夹击之,如何?”
“好。”老凉领会,当即起身,又问道:“先生与我一道走吗?”
王维摇头道:“我若走,一则败露了你们的计划,二则连累了我的庄户。”
他深深看向老凉,脸上泛起苦意,道:“我的名节,便全托付于将军了。”
“放心吧,先生是为平叛立大功之人!”老凉捶了捶胸膛,嘭嘭作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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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安。
上元节之后数日,城中的粮草愈发捉襟见肘了,而叛军对城池的攻势也越来越强。
当时李隆基之所以逃出长安,就是预料到这种情况,薛白并不比他聪明,只是更有面对困难的勇气。
“官仓里没有粮草了,想必勋贵、世家中不会没有存粮?”
这日延英殿议事,薛白见别人不提,他便率先提出了这个问题。
在此危局之下,并没有人站出来明确地反对此事,默许着薛白派禁军去纳各家的粮食。
李琮也依旧是完全信任他的态度。
反而是离开大明宫时,颜真卿提醒了薛白几句,缓缓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