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安庆绪如今便是以冒顿为崇尚对象,相比于李隆基的胆怯,他这区区弑父的谣言又算什么?
果然,诸臣纷纷大笑,嘲笑着李隆基。这是宴上的第一个节目,很好地活跃了气氛。
“臣想起一件事,有次,臣在南市买了一只鸡,走着走着低头一看,发现鸡竟不在笼子里了。你们猜,这是怎么回事?”
“我知道。”
座中,大燕国户部尚书武令珣酒已微醺,站起身,笑呵呵道:“因为它是李隆基。”
安庆绪问道:“这是何意?”
“离笼鸡,离笼鸡嘛。”
安庆绪滞愣了一下,心里其实觉得这种耍笑有些无聊。但还是抚掌大乐,带动气氛。
“哈哈哈哈。”
殿内一群人笑得前仰后合,安庆绪拍着膝盖,余光中却见到唯独哥舒翰没笑,反而透着一股英雄迟暮的悲凉,他心中顿觉不满。
事实上,哥舒翰写信招降的三人已经明确表态不会投降了,且还把信使痛骂了一遍。安庆绪用心良苦,为了不影响到今夜的御宴才没有公之于众。
很快,舞姬入殿,长袖飘摇,香风袭人。
安庆绪的目光落在她们的香肩玉臂上,渐渐走了神。
他近来正在寻找当皇帝的乐趣,却发现皇帝也并非想要什么就都能得到的。比如,他原以为一个年纪轻轻就立国的皇帝势必会受到小娘子们的爱慕,但洛阳城内归附的几家五姓女,却还是瞧不起他,偏偏他纠缠着她们,以此为乐,终日茶不思、饭不想。
李唐的郡主,他兄长都娶得。如今他贵为天子,岂还拿不下一个五姓女的心?安庆绪不信这個邪,认为是粟特人的习俗让他显得粗鲁,正在学着如何像世家望族一样变得高贵。
殿内拥戴安庆绪反唐的将领们不是寒门庶族便是胡人,举事正是因为对世家望族满腹怨气,却不会想到,他们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