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方陡然变窄,成了沿着绝壁而行的栈道。
脚才踏上栈道,“哗啦啦”地许多沙石掉落,那栈道是以前的帝王祭天时用的,不仅年久失修,还没杨国忠的肩膀宽,他一颗心差点吓掉出来,身子晃了晃,停下了脚步。
“继续逃。”
薛白不紧不慢地追上来,脸上、身上还带着些擦伤,额头上一片淤青。
“你杀了我两个人,若不敢逃,我拿你的脑袋祭奠他们……逃啊!”
话到后来,薛白突然喝骂了一句。
杨国忠吓得差点掉了下去,退后一步,将要走上栈道,犹豫着,却还是收了回来。
他转念一想,终究是跪倒在地,痛哭起来。
“阿白啊,我们是结义的兄弟啊!”
薛白挥了挥手,让两人过去将杨国忠捆了。
“阿白,别这样,你可记得我们一直在南曲饮酒?我多少次给你通风报信,多少次同生共死,多少句真心提醒啊……贵妃,我是你兄弟啊……求你们饶了我吧。”
“别嚎了,李隆基呢?”
“圣人在那边的石床上。”
高力士再次跑过去,却只见石床上散落着胡饼的碎屑,以及一颗牙齿。
他们在附近仔细搜寻了一遍,没看到李隆基,看来是单独走栈道攀上山顶了。
此时天已经黑了,山下的火光不足以照亮栈道的阴影处,黑暗中走过去十分危险。
好在李隆基也不可能在这样的地势下逃掉,天这么黑,过了栈道也只能停下,万一还没过栈道,恐怕得挂在那等一夜。
杨国忠不肯闭嘴,逮着机会便向薛白求饶,道:“阿白,你听我说,我有用。我与你一起带圣人回长安吧?我是宰相,朝中大部分官员都是我的手下,我可助你守城。”
“闭嘴。”
“哦,你知道吗?圣人已下旨召封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