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不由激动,但还是留了个心眼子,假作不知情,问道:“薛平昭?”
“报纸算甚?还有飞钱。我们在偃师时即开始私铸铜币为储备,为商旅、富户、官员甚至军队兑钱币,仅放利一项,年收便比得了一府的租钱。你想,这些钱足够做哪些事?”
李琮语气顿时坚决了起来,展现出了他一直便有的担当。
“什么?”
这话并不好听,可李琮听得很认真,甚至连呼吸都不自觉地放轻了些,怕她不继续说。
“他如今还是死了。”
“我始终相信三个弟弟蒙受了大冤,故而收养二弟的孩子们并视为己出。当年我到宫中领他们,听闻李倩夭折,心中震恸,但不知他是如何活下来的?”
“不,是因为他能做到。”杜妗道,“他不做没把握之事,辅佐你只因他确有这样的实力,远不仅是你看到的长安市井中这点。”
“是,他被发落为官奴时,旁人问他名字,他虽还是个孩子却懂得用平生志向起名。”
“薛白在蜀郡也有部下吗?”
比起能得到什么,人更在意的是不能失去什么。他不由自主、心甘情愿地落入了杜妗言语的陷阱。
李琮一愣,喃喃道:“薛平昭?”
李琮不敢想,他目光落在杜妗手里的籍册上,终于明白为何她总有看不完的文书。
“平冤昭雪。”
他是第二次念到这個名字,这次,杜妗听了却是语气立即淡漠下来。
李琮只好说了些无关痛痒的话,然后问道:“不知二娘你往后有何打算?”
“他既会造纸、刊报,便有能耐以此左右民心舆情,诸王孰贤孰愚,圣人如何想是一回事,报纸如何刊是另一回事。”
李琮听得“物归其主”四个字,感觉到了自己的强大,他是长子,储位、帝位原本就应该属于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