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谋划什么?”
“什么?!”
但他们是陇右兵。
杨国忠领旨,却不走,因为他知道这解决不了实际问题,甚至要激化冲突。果然,李隆基很快又否掉了这个命令。
在边塞的黄土地上守卫了半生,他们守的不仅是圣人、长安,也是身后的无数人,因为他们是那些人的丈夫、儿子、父亲、兄弟、朋友,甚至只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。
“贵妃,打听到了。”谢阿蛮趋步上前,小声禀道:“他月余前在雍丘,大败了叛军,想要收复开封。”
“圣人,哥舒翰一定是要反了!”杨国忠见他不语,只好再次提醒道。
田良丘问道:“疑在何处?”
事实上,他们有另一条出路,那便是与叛军合作,一起“清君侧”,此事,安庆绪已不止一次遣使游说过哥舒翰。
她试着像过往那样故作不经意地以妙语化解圣人的怒气,结果却被喝叱了一通,之后圣人遂开始冷落了她一阵子,显然是要她好好反省,休再为不相干的人操心。
“他故意‘中风’,便是为了试探朕的心意。当时朕尚且未曾换了他,何况今日,一旦下旨,二十万大军西进兵谏,你来挡吗?!”
“噗!”
城楼内,王思礼咬牙说了一句,双眉倒竖,颇显果决。
颜春卿身后又有两个将领,头上的盔甲都压得很低,脸上缠着带血的裹带,让人看不清面容。
这条路断然是不能走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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潼关。
杨玉环遂招过张云容,道:“你去圣人处探探,是晴是雨……”
“臣遵旨。”
王思礼沉默了片刻,终于有些沉郁地吐出了一个字。之后,他反而痛快了许多。
“那就先平定了叛乱,再以平叛之威振臂一呼。”
“等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