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李猪儿点头称是。
晚膳甚是精致,用过之后,严庄起身到隔间里洗漱,悄悄打了个哈欠,用水帕浸了热水敷眼以消除眼中的血丝,装作兴致勃勃地出来,笑道:“吃饱喝足,倒想打打骨牌了。”
“阿爷你看,唐军还困在里面。”
然而,他用力一扶,那三百余斤的身子竟纹丝不动。
同时,有一人缓缓登上了明堂,于是殿内也稍静下来。
事前已经做了充足的准备,那哨探出城之后,薛白果然没有怀疑,很快打出了旗号,之后,进入了城门。
“阿史那承庆称他将连夜行进,在明早之前赶回洛阳。”
“很好。”田乾真道:“告诉安庆和,不必理会我的死活,只管坚守洛阳。”
“喏。”
“好你个严庄!”安守忠勃然大怒,骂道:“你原来是田乾真的说客!”
他每天喝很少很少的水,可还是有好几次得要排尿。蹲在那时,哪怕他很努力了,也无法控制住那股温热淌到大腿上,浸湿衣裳,浸到他挨了鞭子而破开的伤口里,屈辱、剧痛。
安禄山深深吸了一口气,似乎在隔着数百里的距离闻杨贵妃身上的香味,并因此陶醉。
待他再一回头,明堂内的火烛在瞬间被人熄了,只剩一片黑暗。
……
“谁灭了灯?!”安禄山大怒。
“为何?”
心中这般不忿地想着,安守忠绕过明堂,身后忽然有人追过来呼唤他,转头一看,却是严庄。
“那是专门给仆役走动的,以免打搅到主人会客。”
暴怒之下的安禄山显得极为可怖,满脸的肉像是虬枝峥嵘一般皱起来,杀气毕露。
“道长待我有恩。”
“啊!”
李猪儿控制不了自己对安禄山的恐惧,手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