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会造火药。”李遐周依旧在笑,眼底里的笑意却不像是在讨好,似有一丝丝的得意。
“慢着。”
严庄还是抬手,停止了用刑,道:“先招。”
“当年我骗了长安的昏君之后,确实是被薛白那小子给拿下了,他看中了我炼丹的本事,手里捏着我的罪证,说我若不为他效命便是死罪,没奈何,只好为他做事。”
李遐周招得很痛快,又道:“等到范阳军杀到,颜春卿便带我到了洛阳,欲让我布置火药,助高仙芝守城。可才见到高仙芝,没多久洛阳便发生了兵变,没得到赏赐的士卒杀人开城门。我遂趁乱脱身,离开了颜春卿,可这老胳膊老腿逃得慢,范阳大军已经入城了。恰好,我在道边见达奚珣为新君引路,因过去与他是旧识,便找上了他,让他为我引见。”
“莫总说没用的。”严庄倦怠地冷笑了一声,道:“我要知道,你们带进洛阳的炸药在哪。”
“若我未记错,高仙芝运往陕郡了。”
“他未将它们留在洛阳以便突袭?”
李遐周道:“炸药留下,必须有死士引燃。高仙芝孤身入洛阳募兵,岂会有人手布置?”
“他没有,薛白岂能没有?”严庄道:“比如说……你。”
“高仙芝得此利器,自是不愿轻易放手。于他而言,善用火器于黄河峡窄道,若能胜叛军主力,方为大功。”
“老家伙脸皮厚,不用刑是不会招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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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知道的都可以说,还有首阳山的许多事你可想听?”李遐周道:“范阳大军渡黄河前,达奚盈盈曾亲自到首阳山,与殷亮谈及拥立太子一事,他们拉拢了哥舒翰。”
严庄神色一动,无法忽略潼关的二十万大军,遂道:“仔细说来。”
“……”
李遐周侃侃而谈了许久,却有人来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