必没有下一个朱希彩。甚至,在圣人进入洛阳之前,难保他没有提前安插人手。”
“这是何意?”严庄道,“我不信薛白能够闯进洛阳城、毁了明堂。”
血流得他满身都是,湿漉漉的,接着,似乎听到了杨冽正在喃喃自语着,鬼使神差地,他于血泊之间把耳朵凑到了杨冽嘴边。
严庄不知所言,心道你们拜火教终日嚷着要用光明圣火燃尽世间罪恶,又何必怕一个竖子?
田乾真一直没有说话,听了这些对话,回头望了一眼,道:“圣人这個梦,也许是预兆呢。”
“臣一定督促,稳固军心。”
二人匆匆入宫,见了礼,严庄看安禄山满脸都是汗水,问道:“圣人,可是出事了?”
安禄山眼神没有聚焦,可杀气却不减,嚷道:“我让你们把洛阳城内有可能投降薛白之人都杀尽!杀杀杀!”
之后,他把杨冽的身子举起来,盖在自己身上。很重,但压得他很安心,觉得这样叛军就不会砍杀自己了。
“轰隆”声还在传来,终于到了门边,安禄山抬起头往外望去。
“这……”
安禄山听了,这才意识到宫中那两座高堂太高了,任何一座要是倒塌了,都有可能砸到他,不由悚然而惊。
“义仓储粮,取于百姓,用于赈灾,至于含嘉仓储,乃国家战备,尔等岂敢为奉一人之心而搜刮一空?”
严庄问道:“不知是如何炸塌的?”
“薛怀义?面首?薛白莫不会是此人转世投胎,要再烧一次明堂吧?”
严庄本想劝上一两句,可转念一想,一个人脚也烂了、背也烂了、眼睛也开始烂了,饱受这样的病痛折腾,犹能支撑着没有完全发疯,已经是十分难能可贵的坚毅心志了,再劝他心平气和,如何可能呢?
“城外传来的?”安禄山再重复了一遍,终于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