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军使王兄难得,是我们的先锋大将,曾于万军之中一枪挑下吐蕃王子……”
说话间,薛白忽停顿了片刻,更郑重地把张巡拉到了另一人面前。
“平原太守颜公,讳杲卿。丈人,这是真源令张巡。”
“好啊,军务繁冗,正愁没有帮手,张县令来得正好。”
“正想向颜公多请教。”
这年,颜杲卿已年过六旬,张巡则是四十五岁,官位也有尊卑,但两人甫一相见,莫名便十分投机,才聊了几句,便因为对河南形势看法一致而惺惺相惜。
颜杲卿更是开了个玩笑,说薛白是他的养女婿,故而没成为他的忘年交,张巡却必须与他为友。
薛白见此一幕,不由想到一句诗“为张睢阳齿,为颜常山舌”,说的是张巡守睢阳,陷落被俘,敌将发现他只剩下四五颗牙齿,却是因卫国心切,咬碎了牙;颜杲卿被俘后大骂安禄山,被钩断了舌头。
眼下,这一切都还没有发生,薛白也不愿让它们发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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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白暂驻在雍丘,算是达成了南下之前他与颜杲卿所议的第一个战略目的——阻止叛军染指江淮粮食。
倘若如高仙芝所说含嘉仓并没有储备粮,那这对叛军而言,将是一件极为不利之事。可若高仙芝只是找了个借口,那至少一年之内叛军都没有粮草之虞,而雍丘肯定是守不住一年的。
另一方面,薛白还不知首阳山的情况如何、守住了没有?
他迫切地需要得到情报,无非是两个办法,一是打响旗号,等待他的人把消息送来,但如此也势必吸引来叛军与朝廷的批捕文书;二是尽快杀向首阳山,亲眼看看局面如何了。但不管是哪个办法,都被萦阳、开封、陈留的叛军堵着道路,必须得将其击败才行。
不等薛白想出办法攻打陈留,叛军却已先行一步攻到了雍丘。
光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