告身烧了,闫三思来想去,却是揣着它独自走到了清河郡城,向城门处的兵士问道:“光武军还在清河郡不?”
“不晓得。”
闫三挠了挠头,正不知去何处时,忽留意到城墙处贴着张告示,画着个俊俏的年轻人,他走上前歪着头看了一会,有人拍了拍他的肩。
“认得他吗?薛白。”
“薛太守?”闫三道:“画得只有一点像哩。”
“认得?”
“我给他带过路。”
“随我来……”
仅仅三日之后,一张团练告身便被贺兰进明递到了边令诚面前。
边令诚揣着看了一会儿,喃喃道:“还挺像样,可这能证明什么呢?”
贺兰进明急于拿到薛白妄图僭逆的证据,道:“清河郡不少兵士都听到了他们用这个番号,仅看‘光武’二字,薛白之逆心路人皆知。”
“还有别的证据吗?”
“有!”贺兰进明犹豫片刻掷地有声道,“有个乡民,给他带路时亲耳听到,那薛白与麾下言‘借叛乱逼圣人退位,拥立太子’。”
“真的?”边令诚终于得到了圣人想要打探的消息,站起身来。
“千真万确!”
当夜,方才有人走到了闫三面前,道:“记住,到时只要有人问你,你便说亲耳听到他们的图谋,明白吗?”
闫三从未见过这样的阵仗,被吓坏了,结结巴巴道:“谁,谁会问我。”
“你不必管,等到了,伱只管答。”
“到……到哪?”
前面的狱吏转身西望,吐出两个字。
“长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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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安。
因一场叛乱所扰,兴庆宫已许久不闻丝竹之声。
东都失陷使得长安城混乱了好一阵子,所幸天子打开内帑,招募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