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担责却难。武令珣眼看不能归罪于崔乾佑,扫视了帐中一眼还是没看到李归仁,那個该承担最大责任的曳落河主将也许已死在乱军之中了。
“府君,王难得忽然从后方杀出,我觉得十分奇怪。”
他很有号召力,一提出问题,帐中将领们纷纷附和,议论不已。
包括吉温,也十分的积极,帮忙回忆、分析昨夜的战役,努力与大家取得共识。然而,突如其来地,有人说了一句让吉温又惊又怕的话。
“王难得是随着运粮的队伍杀来的吧?”
“不错,派人各个关卡去查。”
“昨日运粮来的是谁?”
“……”
吉温连忙开口辩解,表明自己绝不可能勾结王忠嗣,可他不开口还好,一开口那臭味反而冒犯到了别人。
“吉温!你果然是杨国忠派来的奸细!”
“我不是,府君听我解释。”
“鸡舌瘟,我早看你与我们不是一路人了!”
吵吵嚷嚷中,众人没有留意到有个人正在努力缩着身体,躲到了安守忠、安庆绪的身后,那是杨齐宣,正低着头,以鬼鬼祟祟的眼神瞥向吉温。
他这紧张的样子若是被谁看到了,难免要心生怀疑。可这帐里谋臣如云、猛将如雨,根本没人正眼瞧他。
“不是我!”
吉温一辈子冤枉别人,此时被冤枉得大急不已,干脆一把在安禄山面前跪下来,嚷道:“府君,要我把心剖出来给你看吗?我真的没有勾结王难得。”
安禄山与他感情很深厚,见他神情挚诚,不像作伪,不由疑惑起来。
然而,很快便有士卒回来禀报,王难得的云中军就是持着运粮的军令,跟着吉温的队伍到的石岭关。
“什么?”
吉温不可置信,呆若木鸡。
他猜测着怎么回事,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