细看过之后,脸色渐渐深沉下来。
“节帅,出了何事?”
“旁人都退下吧,再拿壶酒来。”
哥舒翰十分信任成如璆,待旁人都退下了,斟酌着开口道:“李光弼到了朔方,安思顺想将女儿嫁给他。他推辞不掉,只好装病辞官了。”
“这真是。”成如璆顿觉好笑,道:“不娶就不娶,这点小事,岂就需要闹到装病辞官的地步?”
“是啊。”哥舒翰饮了一口酒,一脸严肃地问道:“如何就需要闹到装病辞官的地步?”
一句重复的话,已因他那凝重的神情,有了不一样的意味。
成如璆收敛了脸上的笑容,思忖了一会儿,道:“节帅的意思是?”
“我早就说过,安思顺貌似忠善,其实心怀叵测。”哥舒翰并不掩饰他的厌恶之意,道:“安氏兄弟都是大奸似忠之辈,如今李光弼终于是看出来了。”
“这……似乎武断了。”
成如璆是哥舒翰绝对的心腹,但让他公允而论,也觉得哥舒翰冤枉安思顺了,因为这两人很早以前就有过节,安思顺纵容部将动摇哥舒翰的威望,哥舒翰则斩杀了安思顺的部将,因此彼此一直怀恨在心。
这种情况下,单单从李光弼装病辞官以拒绝安思顺的联姻就指认安思顺有异心,更像是挟怨栽赃。
连自己人都看不下去。
“武断?”哥舒翰却很笃定,道:“李光弼必是感受到了威胁,才会装病,并且向我求救。”
他自顾自地下了论断,踱着步,思忖着此事的应对。认为一定不能让李光弼继续留在朔方,该设法把他救出来才行。可他与安思顺一向有过节,贸然出面,反而要让安思顺警惕。
思忖着,他忽然想到一个人,遂道:“拿纸笔来。”
很快,哥舒翰写好一封信,径直招过两名亲兵,吩咐道:“你们换马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