旧不提办法,提出了问题之后,话题一转,开始为自己谋官,称想要更进一步。
“你这又想要进步了?”
杨国忠正心烦,不耐烦给薛白谋官,道:“你任中书舍人才多久?我且给你透一個消息,价值千金。”
“那我恭受了。”
“圣人早前便与我说过,认为你太年轻,难堪中书门下要职,想给你点挫折来磨砺伱。是我,一直为你担着,否则你早被贬了。听我说,眼下不是上进的时候。”
既然不是上进的时候,薛白对政务便兴趣缺缺,肉眼可见地态度敷衍起来,很快便起身告辞。
杨国忠正有大事要问他,见他如此,亦是不满,看着他的背影暗哼了一声。
“目光短浅的自私自利之辈罢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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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难题总得解决,过了一日,杨国忠还真是被圣人召见,问询了他对范阳之事的看法。
他当然是秉忠直言。
可惜,圣人沉默不语,并不对此表态。
杨国忠甚觉失望,回府后立即召集幕僚们商议,偏是连着几日未能商议出结果来,反而听到了长安城中的一些风声。
“什么?”
“下官听闻,圣人有意召安禄山入朝为宰相。”
杨光翙是昨日在青门吃酒时听旁边雅间的食客说的这消息,对方话语间自称是内侍省的官员,消息应该是准确的。
“岂可如此?”
只要有失去相位的可能,哪怕风险再小,都是杨国忠不愿接受之事,当即目露嫌恶。
他面对李林甫的唾沫都不曾有这般抗拒。
杨光翙连忙道:“这消息也是下官打听来的,据说是圣人听闻了冯神威的禀报之后,有心想试探安禄山……下官认为,那杂胡定是不会回朝任相的。”
“他不会?你说得准吗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