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灵光一闪。
“有办法。”
“阿爷是说?”
“这是皇孙李倩的相貌。”袁思艺指了指图画,道:“只需持这幅画问一问当年埋葬尸体的人,自然知晓当年死的是否是真皇孙。”
辅趚琳不由赞叹,问道:“可如何知晓当年是何人埋葬的尸体?”
“你去找陈玄礼……”
话到一半,袁思艺摇头道:“不,我亲自去找他问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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海棠汤殿。
杨玉环午寐过后,想到今日是七夕,她却还未到长生殿去还愿,向侍婢问道:“圣人呢?”
“圣人召见了元载,交谈甚欢,正要赐宴呢。”
“那是这位花鸟使办事得利,深得圣心了。”杨玉环捻酸讥了一句。
她是悍妒的性子,换作往常难免要闹将一场,今日却是兴致缺缺,事实上,她哪能真介意圣人找新欢,亦不可能拦得住,无非是闹个意趣罢了,过犹不及。世人都说她独得圣宠,仿佛圣人唯独钟情于她,倒让人忽略了花鸟使每年进奉的无数美人。
心思一转,莫名地想到了昨夜听到的那句诗,“银烛秋光冷画屏,轻罗小扇扑流萤”,她确定薛白是以一个掖庭宫女的角度写的,隐隐有种孤寂幽怨的凄凉,也是她最害怕落得的下场。
记得那年七夕,她在长生殿许愿,该是流露出了这种害怕……所以薛白写进诗里吗?
杨玉环翻了个身,驱散这种无稽之谈般的念头。自知这辈子只有侍奉老朽君王的命,与英俊少年谈情说爱的自由,只属于那些幸运的少女。
虽贵为贵妃,她自诩是一个遭逢了许多不幸的女子。
“今日可还有烟花看?”杨玉环并不沉溺于她的不幸,有意放纵着自己的玩心,“去问问阿白,可造出来了。”
“奴婢这就去问。”
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