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啊。”
他看向远处的皇城,心想,长安城也该想起他“吉网”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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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载发现有人要接张四娘去问话之后,也不多事。神情平静地回到了王宅,披麻戴孝,跪在王韫秀旁边与她一起烧纸钱。
他默默注视着火焰吞噬一张张粗劣的黄麻纸,一直在思忖着,之后,轻声向王韫秀问了一句。
“我们烧的这些纸钱,丈人能收到吗?”
王韫秀正低着头往火盆里放纸,手中动作一滞,有火焰炙到了她的指尖,她不动声色地收回手稍稍搓了搓,缓缓道:“我以前不信鬼神,可现在信了。”
元载以只有彼此才能听到的声音道:“我看到有人带走张四娘了,思来想去,只有一个可能,有人要问她话。”
“她的出身、经历,不配给我阿爷作妾,我派人把她送走了。”
“这不是你会说的话。”元载叹息一声,柔声道:“韫娘,我怕你遇到麻烦了。你该信我的,我是伱的丈夫,天塌下来,我也会替你扛着。”
王韫秀沉默着,低着头,脸藏在麻布里。
元载道:“我有个猜测,但不敢确信。因为太大胆了,你犯的是欺君之罪,我……”
“元郎,我信你。”王韫秀道,“我知道天塌下来你也会替我扛,但,你只会替我扛,你不会管旁人死活。”
“为了你,我可以尽力。”元载道:“你有秘密,告诉我,我现在替你补救还来得及。”
王韫秀抿着嘴,依旧不说。
她是名将之女,心志比旁人要坚韧得多。
火盆中的烟气渐息,因为夫妻二人停止了烧纸,冷了下来。
有人进了院子,附耳与管崇嗣说了句话,王韫秀遂从容起身,转向后堂。
元载知她要去与管崇嗣说事,他则不等他们碰面,径直走向管崇嗣,道:“出事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