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这些,正要反驳。
杨光翙又道:“你才华横溢,右相又正是用人之际,不舍得放你到东都,欲留你在朝中,任尚书省左右诸司,你可愿意?”
元载负过双手,背过身去,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,淡淡道:“我不是杨齐宣。”
“公辅误会了,老夫并非让你出卖丈人。可你要想想,王忠嗣是死在南诏人手上,阁罗凤已死了,此事追究下去有何意义?”
“安知不是旁人设计。”
“伱有证据吗?”杨光翙道:“若是旁人设计,那对方这种种布置显然要一石二鸟。除掉王忠嗣的同时,追咎于右相无能,那更该先把事态平息,然后再暗中调查取证。右相正是想托付于你,才起意留你在长安,任刑部郎中或大理司直,主理此事。”
话到后来,他加重了语气,隐隐还带了威慑之意地补充了一句。
“你可要考虑到,圣人对你丈人是何态度,有耐心看我等把事态闹大吗?!”
这般说了,元载方才目露思量。
杨国忠给的,乃是他这个阶段能取得的最有权力的官职了,错过这个机会,往后一辈子都未必会再有。
可他元载不是轻易就贱卖自己的人,沉吟着道:“相比于刑名之事,我更擅长的还是财赋。”
杨光翙没想到他还会抬价,一愣,却不恼,脸上反而泛起激赏之色来,拍掌笑道:“老夫就欣赏这样野心勃勃的年轻人。”
元载矜持摆摆手,不吃他这一套。
“这样吧,你原有的兼差,盐铁转运使判官、河东道转运使判官皆不变,我会请右相再替你谋几個兼差。”杨光翙说着,眉头一动,道:“我不瞒你,我很快要到北都留守,你我打交道的机会还多。”
元载似有些动心,犹豫着。
杨光翙渐渐真心欣赏他,又道:“再与你透露一桩消息……圣人的花鸟使因病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