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宣可有证据?”
“据在场的衙役所言,你支开了他们。”
“那又如何?”
李道邃提醒道:“只需开棺验尸,此事真假便一清二楚了。”
“开棺验尸?”薛白道:“李林甫便是与李献忠有谋逆之言,终是侍奉圣人十余年的老臣,圣人一向宽仁,倘若为一件朝服而对死者如此,失了圣人颜面,杨齐宣这般提议,是为不忠;再者,杨齐宣身为李林甫之婿多年,休妻便罢了,不念旧情刨尸,是为不孝。一个不忠不孝之人,说的有几分真话?”
又问了几个问题,李道邃搁下手中的毛笔。
“老夫会把询问的结果呈递上去,但圣人更信谁,却非老夫所能左右。”
“多谢李寺卿。”
薛白执了一礼,告退出来。
离开李道邃的官廨,前方就是熟悉的大理寺前院,隔着墙,有咋咋呼呼的声音传来。
“我和你们说,哪有什么谋逆大案啊,就是杨齐宣与薛白争风吃醋罢了。”
是杜五郎的声音。
杜五郎一听说薛白被大理寺带走了,第一时间便赶来相救。
他与大理寺狱的狱卒们十分熟悉,又擅长于说这些绯闻逸事,凡有衙役问他,便绘声绘色地说起来,以期能改变案子的走向。
“你们可知?薛白前阵子还打了杨齐宣,便是为了女人……啊?你出来了?”
杜五郎正说得热闹,转头一眼看到薛白,放下心来。
“薛白来了,你们可问他,我说的对不对。”
薛白苦笑,道:“不错,你说得对,我就是与杨齐宣争风吃醋,才打了他。”
“薛舍人,小人听说,你们不止为一个小娘子吃醋,好像还是两个哩?”
“他这般说的……”
薛白话到一半,忽见到有一人正站在旁边的走廊上,负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