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没机会欺瞒十郎了。”
这话说得像是薛白命不久矣一般,吓了两人一跳。
“为何?”李腾空连忙问道。
李季兰也是立即看向杨齐宣。
方才聊了那么久都是气氛沉闷,此时忽然被两个美貌小娘子盯住,杨齐宣一瞬间也有些懵了,他不由在想,李季兰还喜欢薛白不成?
可薛白已经成亲了。
思来想去,杨齐宣认为她常常到右相府来,更可能还是因为喜欢自己。
“姐夫,你方才所言,为何?”
“哦。”杨齐宣才反应过来,道:“薛白已被贬到姚州去了。”
李季兰知薛白最是官迷,一听说他贬了官,急道:“可他才升到了尚书省。”
杨齐宣哂道:“季兰子怕不知姚州在何处,陷在南诏境内了,他外放到了那里,岂非贬官?”
李腾空迅速向小径另一边看去,见有几名仆婢经过,她不由皱了皱眉。
须知,方才这句“南诏境内”就犯了忌讳,如今右相府权势鼎盛无妨,哪天若有政敌要出手,仅凭这一句话就能定杨齐宣的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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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薛郎,你再等一等,阿爷还睡着。”
偃月湖另一边,李十一娘从堂中退了出来,笑意盈盈地对薛白道:“我们回花厅再坐一会。”
她方才正在花厅招待她的兄弟,遇到了薛白与崔光远来,非要自告奋勇带路。
薛白转头看向李岫,李岫苦笑了一下,彼此都很清楚,李林甫不是睡着了,而是又发病了。
唯有站在一旁的崔光远并不知晓,只当是右相权威,要晾一晾他们。
一行人又重新退回花厅去等,过了好一会儿,李林甫才招薛白单独过去相见。
“右相睡醒了?”
李林甫缓了半晌,道:“最后再给你一个机会,听我的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