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“我是个官迷,那就先问章仇公是如何迁为剑南节度使的吧?”
“薛郎怎知我当年升迁迅速的。”
“在右相府看了章仇公的履历。”
章仇兼琼抚着长须,犹豫片刻,以肉眼判断薛白的人品可以信任,问道:“我可否问薛郎一个问题?右相……可想害我?”
薛白讶然,道:“右相为何要害章仇公?”
章仇兼琼忧心忡忡,道:“我在川蜀功劳过甚,以大唐出将入相之旧例,乃有资格拜相,深恐为右相所害啊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
听他如此自夸,薛白一时也无言以对,沉默片刻,方问道:“章仇公立了哪些大功?”
章仇兼琼讶然,问道:“薛郎既看过我的履历,不知我的功劳?”
“许是我疏漏了,还请章仇公见谅。”
“那定是被抹掉了,唉。”
章仇兼琼愀然不乐,既害怕功劳高过李林甫为其所嫉妒,又因自己的功劳被隐匿而失落。
这些国家大事与之前说的逸闻小事不同,公文上若不写,旁人便很难得知。
“那我来回答薛郎方才的问题吧。”
他叹了一口气,缓缓说了起来。
“开元二十六年,剑南节度使王昱战败于吐蕃,朝廷调华州刺吏张宥为益州长史,兼剑南防御使。当时,我官任从六品上的礼部主客员外郎,因了解西南形势,向圣人上了一封奏章《陈攻取安戎城之策》,由此连跃四级,擢升为从四品的益州司马,兼剑南防御副使……”
这就是杜媗与薛白说的八步走的意义,入仕之初看似一直在县尉、侍御史的位置上打转,但这些都是同一个官阶里最清贵的官,很容易入圣人的眼。
而薛白离六部诸司员外郎其实也只有一步之遥了。
“安戎城?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