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“那我来了?”
杨玉环跳舞时轻盈,做这些事却很笨拙,趴在井边拿起绳索晃动了几下,方才开始往下爬。
才爬了几步,她便卡在了那儿不动。
“怎么了?”
杨玉环带着些许的哭腔,应道:“捉不住了。”
“那你拉着绳索滑下来吧。”
薛白说的容易,杨玉环做起来却难,她不敢真松了手往下滑,又做不到双手轮替着捉着绳索往下爬,笨拙地在那晃了好久,但慢慢地,竟还是让她挪下来了不少。
“真捉不住了!”她的哭腔愈重。
“差不多了,下来吧。”
薛白眼看她要掉下来,过去扶了一把。
柔软入怀,两人摔在地上。
……
火把还没有灭,烤着井底的苔藓,冒着一股烟气。
过了片刻,杨玉环喘了两口气,撑起身来,问道:“你没事吧?”
“没事。”
薛白起身,拾起火把,打量了井底一眼,道:“那阿姐就在此再待一夜。”
“虫子!”
光亮再照亮井壁,一片密密麻麻的毛毛虫已映入眼帘,看得人心里发麻。
薛白的执火把的手晃了两下,另一只手拍了拍杨玉环的背以作安抚。
他踩了几脚,拿火把去炙虫子的尸体,把地面与井壁烤了一圈,直到井底都有些烤肉味了,方才停下。
“阿姐,没事了。”
“嗯。”
杨玉环这下似乎是真的哭了。
薛白道:“我知道阿姐为难,但更晚被找到,方才能让圣人有失而复得的惊喜,更容易原谅阿姐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杨玉环忍着哭腔,竟然还想开个玩笑,玩笑里又带着些哽咽,道:“你这是……在算计圣人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