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。
薛白问道:“是王怜怜不正眼看你时,你在意她;还是她对你曲意奉迎时,你更在意她?”
“那当然是……”杨国忠说到一半,愣了愣,脸上浮起一个十分孟浪的笑容,道:“你可知,她越对我不屑一顾,我越是连她的脚趾都想吮一吮,那时的心情如何说?血往脑子里涌啊,夜里我都常梦到她,可在她眼里,我不过是个小小的恩客,连入幕的资格都没有。当时我就想,我一定得出人头地,让她高看一眼。但等我真吮了,我又觉得,她这身份,如何配得上我……”
说到这些话题,他的话匣子被打开,絮絮叨叨地说了许久,最后一拍大腿。
“我明白你的意思了,圣人与我一样,越得不到的,越是心心念念。”
“倒不全是。”薛白摆摆手,道:“我是说人贵在自重。贵妃除了才貌,更重要的是不会违心奉迎,才更彰显她的珍贵。”
“别说没用的,我懂。圣人在等贵妃服软,可贵妃越不服软,圣人越念叨着这件事。”杨国忠道,“道理虽如此,但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。”
薛白更沉得住气,但看杨国忠如此焦急,遂道:“若要给圣人台阶下,也不该是由贵妃服软,杨家亦不好出面,当由旁人来说和。”
“好。”杨国忠想了想,道:“此事可交由我来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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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开京兆府,杨国忠打算安排人到宫中劝圣人接回贵妃。
此人身份须足够高,能够接近圣人,还不能与杨家关系太近,以免让圣人猜疑。思来想去,杨国忠想到一个人选,遂往十王宅而去。
“去棣王府。”
棣王是圣人的第四子,名为李琰。
李琰性子软弱,平时里甚少参与国事,与杨国忠私交又颇为亲近,倒是个出面的适合人选。
待杨国忠一说来意,李琰知是一个讨好贵妃的机会,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