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儿说给苍管事听的,阿爷是风癔,这是假的。”
薛白道:“我说,在右相致仕前扶持陈希烈,也是假的。”
“小人没有……”
“就在今晨,苗晋卿给一个官员连迁三转,从正七品上的千牛卫长史,迁为从五品下的中州司马。此事当出于张垍的授意,在收买陈希烈。那封公文中书门下已批了,此时就在吏部,右相可以查。若不细核,可能便漏过去,但若驳回去,恐会使左相心生不满。”
李林甫看向李岫,道:“你如何说?”
“此事,孩儿也不知十七娘散的是假消息。”
“蠢。”
“对了。”薛白道:“还有一种可能,内贼是十郎。”
李岫愣了一下,不悦道:“莫耍笑了。”
他这自然流露的反应,倒与方才苍璧的反应相像。但若内贼就在他与苍璧之间,那肯定是苍璧,而不是他。
李林甫招了一名下人去吏部查,向薛白问道:“那封公文,本相都还未见着,伱如何知晓的?”
“张垍敲打我了。”薛白道:“我前日到布政坊用了个饭,张垍当我去秘见了陈希烈,且得到消息,我要扶陈希烈为相,昨日便与我威逼利诱了一番。”
苍璧还想狡辩,开口却是连牙齿都在打颤。
“阿郎,小人没有……真是薛白冤枉小人啊,阿郎没病,是赴薛白婚宴时被他在酒里下了药,昏倒在大庭广众之下,薛白是要除尽阿郎身边的人啊!”
苍璧这话一说,连李岫都知他是在胡言乱语狡辩,因李岫最清楚婚宴上发生了什么,遂抬脚便将他踹倒在地,怒叱道:“说,为何背叛阿爷?”
“小人真没有啊!”苍璧痛哭流涕,犹抱侥幸,道:“十郎也被蒙蔽了……阿郎,你没病啊,十郎却说你病了,想要借机谋家业……”
李岫不敢相信他能编出这等话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