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心意。”
李林甫自顾自地说到最后,又道:“你去告诉薛白,本相会借杂胡与李亨联姻一事,撤换杂胡。”
“阿爷可否容女儿把脉?”
“为父无事了,去吧,现在就去。”
李腾空还有些忧心,但看阿爷病已经好了,只好告退。
……
“相位不会丢。”
李林甫喃喃自语了一声,神态渐渐放松了些。
但他其实并不能完全说服自己,须臾,眼中已浮起了忧虑之色。
“相位真不会丢吗?”
他闭上眼,沉思着。
过了一会儿,李岫与几个兄弟们过来,小声唤道:“阿爷,官吏们都到了。”
见李林甫没答,李岫遂凑近了些。
下一刻,李林甫睁开眼,瞪着他,叱喝道:“贴过来做甚?!”
“孩儿知错。”
“裴宽?”
李岫一愣,左右看了看,发现李林甫指的确实是他。
“阿爷,我是十郎啊……”
“裴宽贴近我,乃欲取代我。”李林甫盛怒,喝道:“还不把裴宽拖下去?!”
“阿爷,你看看,我是十郎啊。”
“把裴宽拖下去!”
李屿当即一把摁住李岫,不再让他再上前解释,喝令人来将他往外拖。
“阿爷莫气,裴宽拖走了。”
“没有人能取代本相。”李林甫自语着,忽然看向李屿,怒叱道:“陈希烈,休当本相不知道你在想什么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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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宅。
李腾空找不到别的借口过来,只好说昨日来赴宴掉了一支簪子,虽说她从来不戴簪子。
她被迎到前堂坐下,一路上看着,宅院中喜庆的装饰还没有撤下来,仆婢们也都有封赏,喜气洋洋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