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我说服右相,眼下是右相需要我的助力。”
连李腾空都觉得薛白说话狂了,正要安抚李林甫,却见薛白递出一份名单。
“李亨也会来,为了王忠嗣,留给右相抉择的时间不多了。”
这些,李林甫都知道,他无非是摆摆架子,想拿捏薛白一番,见拿捏不住,干脆转向李琮。
“庆王有所不知,当年三庶人案之后,老臣曾向圣人进言,立皇长子为储,可惜圣人不曾答应。”
“谢右相美意。”李琮道,“可惜我面容有伤,为圣人所不喜。”
李林甫听得这回答,不由皱眉。
薛白明白他想问的是什么,道:“右相且安心,往事已矣,庆王从未放在心上。”
李琮这才反应过来,当年李林甫为武惠妃出谋划策,除掉太子李瑛,害怕遭到报复,方才所言,实则是对他有所顾虑。
“是,本王不曾在意旧事,右相勿虑。”
“庆王不在意。”李林甫问道:“几位皇孙可在意?”
一句话,直指彼此之间最深的芥蒂,李琮所收养的李瑛那四个儿子,往后未必会放过李林甫一家。
李琮犹豫了片刻,斟酌着如何回答。
李腾空有些担忧,目光不由落在薛白脸上,只见薛白眼神波澜不惊,可她却能感受到他心里有种掌控全盘的笃定,也许他还有事情瞒着人。
“皇孙不在意。”薛白道。
李林甫淡淡一笑,认为他说的不算。
“俅儿年岁小,我抱回他时,他尚在襁褓之中,从未听说过旧事。”李琮道:“圣人一向禁言此事。”
这番话算是极诚恳了,甚至表明了他的偏心。
眼下谈论这些太早,毕竟大家即使今日结成盟友,极可能不等李琮成为储君就翻脸了。李林甫要的无非是一个态度,他咳了咳,隐约表示自己与三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