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,他转头看了杨齐宣一眼,令他惊讶的是,原本意气风发的杨御史正在发懵,像是没想好怎么做。
“圣人从不因言兴罪。”薛白道:“太白兄不过是题两首诗,请王县令将他放了。”
“这不是题诗之事,是他纵火烧了西岳祠。”
薛白道:“可有证据?”
“西岳祠失火之时,李白就在华山之上,他醉酒误烧了……”
“当时我也在华山之上,与太白兄同游华山。如此说来,也可能是我烧的?”
杨齐宣听得大为讶异,深深看了薛白一眼,心念转动。
此事,若是怪罪到薛白身上,其实也是一个好主意。
“薛白!你不去海阳县上任,到华阴县做甚?”
“我上任途中,遭安禄山派人追杀,暂避于此。”
“胡言乱语。”杨齐宣摆出官威,道:“你嫌海阳偏远,逃避职责,恐与西岳祠失火一事有关,来人,拿下!”
这边差役才动,薛白身后的刁氏兄弟已经上前两步示威。
下一刻,却是李腾空站了出来,道:“薛郎、太白先生都是冤枉的,我知是何人所为,我们看到纵火者了。”
杨齐宣一惊,连忙止住她的话,道:“进堂再说。”
他已感到有些棘手了。
把西岳祠失火一事栽到薛白身上,确是一举两得的绝妙主意。但此事右相其实并不想追究,严令以最快的速度息事宁人。
这种时候薛白主动站出来,谁知他有哪些后手?
回到县署大堂的一路上,杨齐宣思来想去,没信心一下拿下薛白,最后招手道:“薛白,我有话问你。”
“好。”
两人走到花厅,杨齐宣往各个门窗外看了一眼,抱怨道:“怎么哪里都有你?”
“因为我看到了危机,从来不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