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有了大概的思路,具体的细节与人手却得斟酌,得与杜妗商议。
恰此时,有人从山下赶来,向薛白低语道:“郎君,二娘到了。”
过了一会,他们目光看去,只见有一队人小心翼翼地跟在劳工们后面,走上了华山险道。
李白眼力好,一眼便看出其中有几名女子,打趣道:“我不知三郎成亲了?”
薛白不好否认,反问道:“太白兄呢?”
李白叹惜一声,未答话,只是抬起手,比了四个指头,示意算是成过四次亲了。
他很是识趣,既见薛白的家眷来了,自去寻镇岳宫的道人修行,让薛白与娘子叙话。
之所以如此,因李白其实已察觉到薛白并不愿意对他提及身世、背景,他亦不强求,薛白不说,他便不主动打探。
交友嘛,交的是个意趣。
薛白迎向杜妗,站在那没说话,伸出手,握住她的柔荑。
“怎上来了?”
“想见你。”
两人便牵着手攀上华山,绕过东峰,避开西岳祠与祭天台,走到山崖边一处地势险峻登高远望之处说话。
“累吗?”
“嗯。”杜妗有些幽怨地看了薛白一眼,“脚疼死了。”
“坐过来。”
薛白用身上的大氅裹着她,倚着岩壁。
动作间,他踢到了几块小石头,便见那石头滚着滚着,滚出岩壁,滚下了万丈深渊。
风吹动他们的衣袍,像是要把他们也吹下那深不见底的悬崖,粉身碎骨。
“唔!”
这场面看得杜妗心惊不已,抱紧了薛白。
两人心跳都极快,因被吓得。
“怕吗?”
“怕。”杜妗道,“但我喜欢。”
她把手伸进薛白怀里,低声道:“你看,我手心都湿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