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妗不敢笃定他这一次是胜是败,带着咒骂地语气念叨道:“知道吗?我竟等不及看南诏打破这昏君佞臣的自信。”
“我反而希望我判断错了。”薛白道。
若大唐社稷坍塌,他知道挽天倾很难,相反,若大局还能够把控,他个人其实还有很多出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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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海阳县?岭南?”
哥舒翰宿醉起来,头依旧疼得厉害,迷迷糊糊中听到曹不遮说起近日长安市井的传闻,疑惑地问了详由。
“李泌已离开了,薛白怎么被贬了?”
世人看官位大小不看品阶,御史台是中枢重要衙门,岭南是偏远之地,只怕潮阳刺史在人们眼中都不如一个侍御史,这当然是贬官,简直是流放。
“回了长安就一天到晚喝酒。”曹不遮将几份报纸丢在榻上,“满城里都在议论,只有你,醉得和死骆驼一样,自己看吧。”
她其实不识字,也不在乎什么薛白、李泌,只是这事闹得满城风雨,她认为哥舒翰兼着御史大夫也该知道,特意买了报纸回来。
“这么多。”哥舒翰揉着头,粗略扫了一眼,喃喃道:“原来不是因为御前直谏,为了扬名,不顾利害了。”
“给我。”
“大清早的,头还疼着。”
“我说,给我钱!买报的钱!”
哥舒翰随手指了指地上的衣服,他荷包在里面。这次回长安,圣人赐了许多钱宝,他几乎都分给了麾下的将士,剩下的也是乱花。
根本就没看曹不遮拿走了多少钱,此时他脑子里有个想法,愈想,愈觉可行。
“给我穿衣,我出门一趟。”
“老娘就奇怪了,你买个新罗婢服侍你不舒坦?”
“新罗婢太嫩,受不了青海湖的风霜……”
哥舒翰让下属打听了一番,出了门,骑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