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薛白必与此事脱不了干系。”
“十郎,你带人去找到薛白……”
李林甫说着,忽停下话头,看着李腾空进来,淡淡道:“你如何来了?”
在一众官员面前,李腾空很给他面子,只问了一句。
“阿爷,可否让女儿帮阿兄找人?”
父女二人都明白对方的心思,李林甫想了一会儿,叹道:“去吧,让他好自为之。”
“喏。”
李岫行了礼,带着妹妹退出了庑房,拿令牌办好了离开兴庆宫的事宜。
出了通阳门,只见薛徽正在分派人手搜城。
“不得安生啊。”李岫感慨道,“你说,他为何就不能消停些?”
“父兄与他皆是朝廷命官。”李腾空语气略带悲悯,道:“官若消停了,也许生黎庶民便不得消停?”
“女大不中留啊,胳膊肘总往外拐。”
“阿兄,我亲眼见了殿上所发生的一切,由感而发。然,凡所言不合你意,则是我无主见,凡事向着薛白。阿兄、阿爷,甚至圣人,已是任何一句忤逆之言都听不得了?”
李岫没有马上回答,好一会才苦笑道:“这不是已经开始忤逆了吗?”
他一向顺服于李林甫,因此最能敏锐地感受到天宝九载这个上元夜有一个重要的改变——朝中有些人,已开始不再奉迎圣人了。
“薛打牌”“薛唱歌”忽然摇身一变,成了“薛直谏”“薛敢言”了,而且竟还有人敢与之合作。
朝堂就像狼群,一察觉到圣人、宰相愈发老了,小狼崽子们已蠢蠢欲动。
王焊登高一呼的那声“萎厥”余音还未消散。
“十郎,找到了。”
“在哪?”
“他往东市去了。”
“走。”
长安城灯火通明,恍如白昼,走在路上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