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的。”李泌挥了挥手,似挥去权力带来的烦恼,“颜公做了该做的,其余的勾心斗角,大可跳脱出去,不予理会,是非对错,往后世人自有评说。”
薛白没这么洒脱,干脆直说道:“李延业召见吐蕃人,不是因为和谈。而是吐蕃将有政变,九政务大臣中有人要杀尺带珠丹。”
李泌眉毛一挑,讶道:“为此事?你怎知晓的?”
“哥舒翰与我说的。”
李泌起身,往门外看了一眼,回过身道:“这是军国大事,你轻易告诉我?”
薛白坦诚道:“告诉你又如何,我怀疑这是障眼法,我怀疑吐蕃人实际上是为了南诏而来的。”
“你不会是为了帮你老师,开始做局吧?”
“这种军国大事,我不与你开玩笑,但我不了解南诏,你可否帮我查?”
李泌反问道:“剑南节度副使鲜于仲通与杨国忠交情不浅,你何不去问他?”
薛白道:“信不过他,信你。”
李泌哑然笑了笑,摇手道:“但我若帮你,可有条件。”
“什么条件?”
“不瞒你,不久前张驸马与我相谈过,打算出手帮你们师徒一把……你退了婚,娶和政郡主如何?”
“他自己过得不好,倒想害我,你也这般想?”
李泌道:“于东宫有利,便于社稷安稳有利,不是吗?”
“走了。”薛白道,“我去找杨国忠。”
“你若要问南诏的事,年中,我在翰林院拟了一份旨意,给云南太守张虔陀。”
李泌虽然也狡猾,但却不会为了争权夺势而耽误国家大事,因此,薛白才走两步,他已开口说了起来。
薛白停下脚步,回身问道:“内容?”
“圣旨,我岂能告诉你?”
李泌笑了笑,把手指放在炉火上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