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好处的嘛。”杜五郎问道:“但王鉷是京兆尹,不可能在京兆府没有心腹的吏员吧?”
“自然有,眼下这京兆府谁不发愁?都怕被当成反贼了。”
“哎,我熟人蛮多的,我去打个招呼。”
杜五郎不随官员们凑热闹,反而往京兆府牢走去,远远就向几个典狱挥手。
“诸位,我今日不是来坐牢的,可是来审案的。”
“这不是五郎吗?我们牢中出去的,你可是最显达的一位了……”
对话发生时,就在他们身后的京兆府大牢深处,邢縡正坐在黑暗中咬着指头,显得非常焦虑。
他脑中回忆着这些年发生的所有事,从他阿爷在炭山与安禄山合谋杀人劫财开始,到刘骆谷留在长安利用祆教教义唆使王焊培养死士,再到王焊逐渐不受控制,他们干脆激王焊造反以撇清。
“为何攻入皇城又忽然撤了?若想撤,刘骆谷何必派人射杀陈知训、攻皇城?岂非更容易暴露府君?”
邢縡想了很久,愈发觉得事情不对。
终于,他脑中灵光一闪,觉得刘骆谷派人来,倒像是故意要把造反引向安禄山。
得知道刘骆谷到底怎么了。
过道上有火光亮起,有两个典狱拿着镣铐过来,道:“该去刑房了,你今夜可不好捱。”
“我都会招。”邢縡还在啃手指,道:“但我是冤枉的,此事有阴谋,有阴谋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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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此同时,一队队金吾卫赶到了京兆府大门前,列队、站定。
京兆少尹章恒搓了搓手,在灯火通明中见到了一众紫袍、红袍官员纷纷下马,场面十分壮观。
他忙领着一众官员趋步过去,执礼道:“见过右相,请右相安康!”
李林甫脸色冷淡,抬手一指身边的金吾卫,问道:“若非本相护卫森严,今日或已为王焊所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