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见薛白虽还只是一介小官,却已足够让各方忌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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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此同时,右相府中,李林甫冷着脸将一封公文丢在地上,叱道:“竖子好大的胆子。”
苗晋卿连忙俯身,道:“此事下官不知,莫非是王鉷所为。”
“王鉷牵涉骊山刺驾之大案,薛白竟还敢凑上去,取死之道。”
李林甫声音并不算大,这一句话却是杀气森森,而且说的也是事实,王鉷所做所为早已天怒人怨,一旦失去圣心,破家灭门近在眼前,薛白这次竟敢站到王鉷那边……不对。
他使人去拾起地上的公文,再次看了看,发现文书上有吏部、中书门下省、以及天子的用印。
“把吏部的考课卷宗给我。”
“喏。”
待那卷宗被拿上来,摊开,李林甫很快找到了薛白的考课结果,一最四善,乃是上上等。
“如何回事?!”
卷宗被砸到苗晋卿眼前,他慌乱拾起一看,有些慌了神,忙道:“不是下官……”
恰在此时,苍璧已赶到门外,道:“阿郎,陈希烈求见。”
“陈希烈?”
李林甫微微愣了一下,都已有些忘了这个人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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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日,杨国忠正对着一份名录在勾勾写写,名录是杨銛的遗物,记录的是杨党官员的情形。
其中有几个名字被杨国忠提笔圈了出来,如杜有邻、元结、皇甫冉、杜甫等等,皆是亲近薛白之人,或管漕运,或在解池一带管榷盐,任的全是杨党中最有利可图的官职。
可如今杨銛已死,杨党须以他杨国忠马首是瞻,他已给这些人写了信,却没有得到让他满意的回复。如此一来,杨国忠便打算提拔他自己的心腹任这些肥差。
“国舅,杨光翙到了。”
“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