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又是我?”
杜五郎挺不情愿去见杜有邻的,当幕僚每月才多少月俸,竟还要去挨骂。
“薛郎病了,只好让你跑一趟。”杜媗鼓励道:“对了,没想到说服宋若思之事伱做得很好。”
“是吧?我主要是捉住了他的心思,既不想闹大得罪人,又想拿些好处。来回过招,监察御史也被我说动了。”
杜五郎还是很有成就感,整件事的最后一环是由他来完成的嘛,于是答应再往洛阳走一趟。
开春之后,蹲在码头上等活的漕夫少了很多,与编田括户肯定是有关系的。
活路稍微多了些,漕夫拉纤去洛阳一趟能多赚三十钱。
杜五郎这次带着王仪一起。
作为王彦暹留下的忠仆,既有智勇,又了解偃师,王仪受到了薛白的重用,作为在偃师的大管事来培养。
船逆水而行,他看着洛河两岸的农田,感慨道:“偃师有在变好啊。”
“那当然,我们做那么多,为的就是变好嘛。”
“可若是少府离开了,这些又能持续多久。”王仪一指前方的纤夫,道:“只说他们这每两里多一钱的工钱,已有许多官吏都在盯着。”
“放心吧,我们早些做准备。”杜五郎生性乐观,如此应道。
到了洛阳,他果然又被杜有邻教训了一顿,但等挨完了训,还是不知道具体是因为什么事。
“阿爷,薛白让我来问你,王鉷可有派人来联络你。”
“没有,我与那等人素无交情。”杜有邻心里看不上王鉷,说得十分硬气。
就在次日,他得知新任的户部侍郎邢璹到洛阳了,连忙相迎。
邢璹是当世名儒,著有《周易略例疏》,德高望重,还曾是杜有邻的老上司,因此杜有邻听闻过一些关于他的秘事。
开元二十五年,他们都在东宫左春坊,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