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打了个哈欠,“年纪大了啊,都回去睡吧,高枕无忧。”
薛白却没有散衙的意思,问道:“县令不追究我杀郭三十五郎一事?”
“什么?”吕令皓故作惊讶,“郭三十五郎死了?
他当然要追究,但打算等过两日,把那些农户都遣回去了,收买分化一批,等高尚摆平洛阳高官回来。到时必然要没完没了地追究薛白擅自杀人。
郭三十五郎可是乡贡举子,三年前吕令皓亲自点的。
“我杀的。”薛白道:“今夜不将此事问明白?”
“哎呀,你真是……失手了?”吕令皓站起身来,搓着手,表现得十分关心薛白,“此事要解决,我得替你安抚好郭太公,还得让知情者别到处说....”
他嘴里念念叨叨,最后道:“放心,我替你解决,回去好好睡一觉。”
薛白道:“不追究?”
“你且好生待着,有我在,当能压下此事。”
“好,县令不追究我,我却有几桩事想问县令。”薛白懒得看吕皓装模作样,先问道:“今夜,被打死的农户、部曲,如何处置?”
“有吗?没有吧?都是些乡民,下手哪能打死人?”
“我的人打死了三个部曲。
“此事等主家报上来……..
“诸家侵占田亩、隐匿奴户之事如何处置?”
“岂有此事……..”
“你们官绅勾结,隐田漏税,伪造册簿,擅征苛税,挪用公钱,偷盗义库,欺男霸女,逼良为奴,如是种种,不一而足,如何处置?!”
吕令皓愣了好一会儿,之后转头向县署外看去,差点以为薛白是把圣人从长安请过来了……否则,说这些有的没的,何用?
“薛郎,你怕是病还没好,胡言乱语了,还是回去好好养病吧。”
“若一定要说病了,我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