抵陆浑山庄。这对于陆浑山庄的名望与地位自然是莫大的提升。
“宋家作个表率,响应县署清丈田亩、缴租税,实则以假铜币为自家修路,
既得了声名,又有了实惠。”薛白道:“粮食在仓库里放久了会发霉,丝绢会褪色,何不用来做些能让陆浑山庄涨价的事?我敢保证,拿出这笔钱缴租税,回报比任何买卖都高。”
宋勉还在思考,但显然已经动心了,缓缓道:“我需要回去问一问.…...”
“重要的是宋兄怎么想,我们两个是年轻人,我们的想法老人们未必能接受。但偃师县这一片天地,早晚该由我们挥洒。”
“薛郎不必急,这是大事,容我想想。”
“做大事岂可优柔寡断?”薛白道:“我已与吕令皓正面宣战,誓争其一县之权,绝无退路。
原本宋勉是主人,由他来质问薛白,选择是否继续给予薛白支持。一番谈话之后却是被动了,成了看他是否有魄力继续与薛白合作。
“我知道老人们会如何说,宋家开了这个头,难免得罪了其它有隐田的高门大户,老人们总觉得抱团才能共同富贵。但听他们的,宋兄辛辛苦苦,陆浑山庄最后也不会是你的,最多成为这小别业的主人,一生成就一眼望得到头。”
宋勉不自觉地有个点头的小动作,抬起酒杯饮了一口。
薛白最后道:“在他们眼里,你就是个棋子;唯有在我这里,你是同伴。”
他知道自己这句话对宋勉有多大的影响,说过之后便点到为止,端起酒杯,饮了这日宴上的唯一一杯酒。
是夜,薛白没有醉,但宋勉醉了,醉得厉害。
“县尉...我不该再唤你县尉,你是偃师县的一县之主,我会是陆浑山庄的主人。这邙岭之下的田地人口俱归你我,伊洛河上的行船载的俱是你我之财货…….都是我们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