须发有些被烧焦的痕迹,但面容清晰,众人都认得出,正是平日跟在高崇身边的两个随从护卫。
“还有几具尸体已经烧焦,恐怕是薛县尉。”
私藏甲胄是重罪,连吕令皓也是不安。
“这……县丞作何解释?”
“有何好解释的?”高崇脸色难看,道:“薛白杀了我的护卫,栽赃给我。”
崔祐甫站了出来,道:“薛县尉已经葬身火海,如何杀了他们?!”
他神色没有任何悲伤,反而薛白一死,许多担子都落到他肩上,他必须撑住局面。
“高县丞,你一夜间连续纵火、杀人、杀官,未免太过份了啊!”
“就是,总不能因你不是当地人,就任意牵累偃师百姓吧?”
几个世绅一开始还是这般婉转地说着。
但渐渐地,语气越来越重。
“先是骊山刺驾,又害死了王县尉,引来了薛县尉,今夜这许多事,真是要连累死全县百姓不成?”
“我等都知,高县丞自不可能是要造反的。但当此形势,还是请高县丞向朝廷请罪,解释清楚,厘清误会才好。”
“是啊,解开误会,莫牵连全县百姓……”
众口悠悠,表达的意思却很明白——眼看事情闹大,要兜不住了,他们要高崇一个人站出来兜着。
高崇却是脸色越来越冷,大喝道:“没有误会!”
“那高县丞打算如何解释?”
“此事是薛白栽赃,证明他派人假冒皇亲,擅自杀人即可。”
“高县丞,你这是往牛角尖里钻,越钻越出不来了啊。”郑辩大急,“事到如今,说的是纵火、披甲、杀官之事,你还在这……”
“够了!”高崇以声量、气势喝住旁人,道:“这里还是偃师!没什么事是我盖不住的!”
他气势太强,以至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