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罢,高崇想了想,竟是返回县署,去见吕令皓。
留下的几个心腹全都一头雾水,纷纷嘀咕起来。
“县丞此前一直不去见县令,怎么此时去见了?”
“莫忘了县令才是一县之主,兵曹、城守营可都还在县令手上。
“莫非渠帅这一死,还能有变数不成?
“马上就除掉这些妖贼了,能有何变数,县丞行事素来稳当。”
今夜吕令皓没有再待在令廊,而是一直在中堂等候消息。
高崇一来,他脸色一沉,显得十分不高兴,开口也不寒暄,直接便呵斥道:“我让你停下,你为何不照做?
“明府看来是还没明白,薛白就是一条毒蛇,今日不打死他,放任他贪了郭家,明日他便能吞了你我。有理由、有把握弄死,岂能罢休?”
“我都说了,把郭万金交代出去,万事大吉了!你莫忘了,薛白可是贵妃的义弟你有再多理由,今夜杀了他,早晚也要害死你。”
高崇闻言微微有些讥意,讥笑吕令皓目光短浅,应道:“我自有主张,他的罪名确凿了。
“那我再告诉你一件事。”吕令皓道,“他已找到王仪手上你那份罪证,送出偃师了。你若与薛白冰释前嫌,他便把你那份罪证送回来;若是他出了意外,那罪证便会...
能送到谁手上?”高崇反问道,“我怕吗?
“你怕不怕,本县都得提醒你一句,不可因一时之气,耽误了大事。”
吕令皓叹息一声,道:“当时杀王彦暹我便反对,你看,杀了一个病殃殃的,来了一个十倍难缠的,局面反而更坏了。
高崇不愿听他啰嗦,本想冷笑离开,但他此时过来是为了稳住吕令皓,倒不好直接转身走了。
“我保证无论如何不牵连到明府,请明府不必再为薛白当说客,可好?”
吕令皓抚须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