设宴接风。”
“喏。”
“既要来,你们也不早遣人来告知一声。”令狐滔略带责备之意,笑道:“来得突然,可没有好宴。
杜有邻连忙客气道谢,很快被带去太府署。
薛白却听得出令狐滔的言下之意,应道:“少尹莫怪,我只是偃师尉,不敢劳少尹设宴。”
他是正常赴任,没有提前告知的必要。
令狐滔犹在看着杜有邻的背影,心中思量……光从薛白赴任偃师判断他是否奉圣谕查王彦暹之死,不好说,但若再加上杜有邻出任水陆转运副使,就很像是来查王鉷了。
任命虽是右相下发的,但右相若非得到圣人的暗示,又岂会如此?
“年少有为啊。”
此时,令狐滔才打量了薛白,称赞了一句之后,以官长的亲切态度问道:“你从长安而来,可得了圣人、右相的叮嘱。”
“圣人、右相都叮嘱我,为地方官,务必以百姓为重。”
这像是一句废话,隐隐又像暗示着薛白奉了圣谕。
令狐滔问道:“路过陕州,可曾见过窦太守?”
“不曾。”薛白道,“倒是在潼关驿,巧遇了苗公,他由魏郡太守调回吏部。”
令狐滔点了点头,意外地发现薛白在官场上很老道,听了苗晋卿挑唆,当即避过陕州,颇有心计。
不论薛白是否奉了圣谕而来,可见其不好拿捏,但至少不冲动,没有见人就咬。
一时试探不出更多,令狐滔换上公事公办的态度,翻出几份文书,一份份递了过去。
“你上任偃师,有几桩事老夫得交代你,首先是天子期冀。开元年间,圣人亲择县令一百六十三人赴宴,赋诗赠虞城令,从此,天下为县官者皆以此为诫,称‘新诫’,也称‘令长新诫’。
薛白接过那“新诫”,目光看去,上面是一首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