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饰也是薛白设计的,参考的是婺剧里的造型,如花蕊形状的花钿也是此前少见的装束,让人眼前一亮。
“问你话,头饰如何?不好吗?
薛白正在想,沉吟道:“鬓角还可以稍作调整。”
他抬起手,想给杨玉环拨弄一下鬓角,很快便意识到不妥,停了下来。
彼此虽是义姐弟,这动作确实太过逾矩了。
“咳咳。”
薛白停下动作有几息工夫之后,谢阿蛮连忙上前,站在他面前,屏息,让他调整她的鬓角。
“有水吗?
遂有宫娥递上一水杯,薛白手指沾了些水,将谢阿蛮鬓边的头发稍稍打了点卷。
杨玉环一看,不由眼前一亮,惊喜道:“这样好看,有青蛇的妩媚感。”
谢阿蛮正觉脸上湿湿的,恼他将她的妆面弄花了,听得这样的称赞,又是好奇又是喜滋滋。
添了这一点细节,她们对着铜镜看了,愈发满意。
“没白收这个义弟,真是有两下子。”杨玉环对着镜子看了又看,舍不得放下,末了打量薛白一眼,“是个懂美人的。
她自称一声“美人”都算是太过谦虚了。
之后无非是排演,薛白领着三份俸禄,却每次都躲在帷幕后悄悄打盹,旁人只当他在沉思。
这日却被杨玉环逮到了。
“好你个薛白,我唱得不好吗?你看得睡着了。”
“回贵妃…...
“叫阿姐’,养不熟的白眼狼。”
杨玉环心情好,抬手虚指了他一下,颇显亲昵。
“我在想,芙蓉池水景如画,若添一折白蛇与青蛇赤足戏水的情薛白话音未了,杨玉环掩着笑意,两步上前,裙下绣鞋一抬,轻轻踩了他一脚,教训了一句。
“谁与你胡闹?尽想些有的没的,讨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