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,“不过,我家中护院确实带回了一人,却不是甚酒保,而是一个悍匪。”
他不等薛白回答,径直说了起来。
“状元郎可知?拙荆前些日子让人拦路打劫了,对方便是一群悍匪,指使你也认识得,薛灵,此人欠钱不还,勾结匪徒。对了,他去年一整年便是藏在秦岭的里。”
“拙荆再怎么说也是上柱国之女,皇亲国戚,指使恶徒于长安城内殴打皇亲,与造反无异。不过,此事与状元郎无关,状元郎既然已找回了自己的身世,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为好,否则万一沾上大麻烦,你说是吧?”
一番话说完,李昙面有得意之色,看着薛白,目光含着讥笑。
他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,薛白手底下养了些人,过去一年把薛灵关押起来,甚至派人殴他妻子……这些事他都知道,这次就是来找场子的。
薛白若能识趣,服软认错、赔礼道歉,此事就到薛灵为止了,他可不继续追究。
“但我毕竟与薛家有一段交情。”薛白问道:“李兄以为,我该如何做才不能沾上这大麻烦?”
“我一直是想与状元郎交个朋友。”李昙笑道:“对了,听闻你近来办了个邸报,颇为有趣。”
李兄对邸报也感兴趣?
李昙放在腿上的手指轻轻敲着膝盖,思忖着怎么说。
虽然说为妻子出一口恶气很重要,但薛白若愿意给别的赔偿,那点冲突,算了也便算了。
“你也知道,为兄虽有个四品官衔,一直却懒得挂差职。”李昙语气微顿,缓缓道:“若是,刊报院从秘书省分出来,设置衙署,也该有一重臣坐镇,状元郎以为吧?”
薛白微带笑意,摇手道:“今日不谈公事。”
“是吗?”李昙深感失望,往后一倚,带着慵懒的语气,道:“今日长安城有桩奇闻,不知状元郎可曾听过?薛灵之子薛崭弑父了,薛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