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说,换了新的太子,岂有到时那一个威望尽失的太子来得好控制。
张汀又问道:“如此,河东节度使一职可保得住?方才先生说了,万不可让杂胡得到河东。”
她正在勾心角斗中迅速成长着,今天又学到了非常多……东宫未必全由李亨作主;李静忠与她的利益不一致;兵权绝对不能丢;
“若是,能让人帮忙求情?”李泌以有些疑问的语气,向王忠嗣问道。
王忠嗣一张沉毅的脸中透出为难之色,末了,点了点头,道:“老夫估且一试,即使不成也无妨。若能由老夫举荐朔方、河东节度使人选,杂胡便乱不起来。”
“怕的是将来,安禄山圣眷在身,终与旁人不同。”
“我尽力一试。”
王忠嗣给了承诺。
让李亨来指证他,他心里是不会有任何芥蒂,却可做出不和的假象,以此让杨党帮忙说话,让圣人消除猜忌。
“如此,眼下只有唯一的难处了。”
两人同时起身,向张汀郑重道:“请张良娣再劝一劝殿下,向圣人禀明李静忠之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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入夜,李静忠端着热水进堂,只见李亨脸色阴郁地坐在那。
“殿下怎坐起来了?万一让人瞧见,还是快躺下吧。”
李亨没有回答,而是盯着这个老宦官,目光闪动,眼中神色复杂。
李静忠被他盯得发毛,心里害怕,有种不好的预感……回想起韦氏被削发为尼之前,太子也是这个眼神。
“殿下?老奴可是做错了什么了?”
“你能做错什么?”李亨淡淡说着。
他心里很清楚,与妻和离,旁人会知是他妻族有罪;但在旁人眼中,他身边的心腹宦官若有罪,岂可能是自作主张?
“老奴惶恐。”李静忠连忙跪下,将水盆搁在李亨脚边,双手擅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