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会,又问道:“我听闻,杨国舅身边盐铁判官元载乃王将军之婿,杨国舅或可出面?”
薛白把茶壶从火上拿开,也不加盐,舀了茶汤,漫不经心道:“我与王忠嗣没交情,数面之缘,他又不是我义兄。你也知道,我为人功利,之所以造巨石砲,因我知道这物件,且想让身边的小丫头立个功。”
李泌沉吟道:“当此时节,哪怕只保留一个河东节度使?”
“先生问我?何不问太子?”
“太子病了。”
薛白反应平淡,真就事不关己的样子,道:“喝茶吧。太子都病了,你我两个小人物,不谈国事为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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阳光从格子窗洒到小通屋里,青岚醒来,揉了揉眼。
薛宅原本是有养鸡的,但她知道薛白常常起得晚,因此让厨房把公鸡都炖掉了。因此,薛家的清晨十分清静。
稍稍梳洗了一下,青岚绕到主屋。
主屋的朝向不太好,是向西的,因此早晨的阳光照不进来,还有些昏暗,薛白睡得正香。
“郎君,该起了。”
唤了一声,见薛白没有反应,青岚便道:“你若不起,我可就挠你痒痒了。”
这是最近他们相处的大进展,因她与薛白闹着玩时,挠着他结果挠到了他榻上,渐渐也就习惯了。
“真挠你了……”
薛白迷迷糊糊中感到有双小手伸到自己怀里,翻了个身,一个柔软的身体便挤进被窝里。他只好搂住她,不让她闹。
“再睡一会。”
“哦。”
青岚一被抱住,也就不闹了。
过了会儿,薛白道:“王将军快打下石堡城了。”
“什么?”
“到时请功,给你除了这逆罪贱籍,你若想嫁谁当个正妻也可以的。”
青岚听了反而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