瑶目光落在一个五足镂空银熏炉上,心想,薛白请自己办事倒是非常卖力,自己请玉环出面却是一件礼物也没送。
那胡人丑胖子这般送礼,倒显得她不知礼数了。
“长安城近来出了桩大案,你可听说了?”
杨玉环正摆弄着一个玛瑙杯在仔细端详,随口问道:“嗯?”
“死了许多个回纥人,坐实了东宫包庇裴冕之罪,此事查出是范阳劲卒所为……”
“真的?”
玛瑙杯被放回了托盘之上,杨玉环有些惊讶,亦稍有些害怕,接过帕子擦着手。
杨玉瑶道:“想不出长安城还有谁敢犯这种大案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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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敢问可是薛白薛榜首?”
“正是。”
薛白回过头,竟见到一名还算漂亮的婢女站在自己身后。
“有贵人相邀,可否请薛郎移步一见?”
“否。”
那婢女一愣,只好凑上前一步,低声道:“我家主母有要事相商,请薛郎务必前往。”
“此为兴庆宫,我在恭候御驾,岂有更重要之事?”
“哎,你这人……”
那婢女却是有点没教养的,邀不到人当即变了脸,气恼地走开了。
薛白懒得理她,继续站在那等着,他所在的位置并不显眼,乃是车马停放之处与花萼相辉楼之间。
过了一会,竟是李月菟带着几个宫娥过来。
“薛榜首有礼,可否移步与张良娣一见?”
李月菟行了万福,似有些自嘲地笑了笑,又道:“否则,若我一直缠着你,你也会很麻烦的吧?”
“……”
张汀此时就坐在一辆马车上。
她已打扮得非常精致,发髻梳得整整理齐,脸上的脂粉抹得十分均匀。
薛白一过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