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白道:“你去,无非是恭喜杨暄通过岁考,往后可能还是同年。”
杜五郎很勉强地笑了两声,自嘟囔道:“若与他成了同年,我真是,唉。”
待接了礼匣,他打开看了一眼,里面是一幅字,是他阿爷亲笔所书的“鹏程万里”。
他阿爷的字虽然不错,但肯定不值钱,大老远跑一趟,只送这么个东西。
看着全瑞走远了,杜五郎嘿嘿一笑。
“我可不傻,说吧,需我与杨钊说什么千金之言?”
~~
薛白推开门,杜家姐妹正坐在屋中。
自从他七月去了终南山,回来忙着岁考,已有一个月没与她们多多相处。
薛白甚至还未告诉杜妗自己有了新的野心。那些事想起来虽然很兴奋,实际上却是慢慢透露比较好。
“今日我从国子监出来,已有人在盯着我。”薛白道:“方便派人在不被跟踪的情况下传话?”
“可以。”杜妗道:“我让曲水去丰味楼,自有许多信得过的伙计递消息。”
“帮我找到老凉、姜亥,让他们到国子监见我;再给郭千里送一句话,我已写下来了;国舅府、虢国夫人府我近日亦不方便去,皆需要带话;还有,动用我们的人手,追查裴冕……”
在杜妗的经营下,丰味楼虽在菜品上进步不大,规模却已不可同日而语。
她在平康、宣阳、光德、长寿、兴庆诸坊都开了分店,为的不是赚钱,而是为了方便打探、传递消息。
曾差点家破人亡,她很在意这些事。
“这次,我们与杨洄夫妇合作?”
薛白道:“只要杨洄夫妇站在我们这边,对手就很难证明我是薛平昭,继而把我牵扯进三庶人案。那么,一个没有身份的薛白,如何会是搅动长安风云的幕后黑手?”
“所以,他们一定会想方设法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