拼命求活的姿态,又气又无他法。
“裴卿言重了。”李亨上前亲手扶起裴冕,勉励道:“孤绝不弃裴卿于不顾。”
“请殿下成全。”
李静忠好急,裴冕此来,留了一堆罪证。竟不先禀报要事,只顾要挟殿下庇护?该掐死了才好。
“到底出了何事?”
“薛白揭破了我的身份。”裴冕还在要挟,面上惶恐,说的话却似有深意,“我为殿下做的许多事只怕要被查出来。”
他早有准备,他若死,东宫也不好过。
李亨目光闪动,态度亲热地拍了拍他,道:“好,你持我信物去朔方,保命安身,以图将来。”
“谢殿下!”裴冕连忙道:“我会以王鉷属下的名义离开长安,殿下勿虑。”
李亨朗笑,眼神中隐含的阴翳这才稍缓了些。
裴冕遂说起今日之事。
“依臣所见,他们必要嫁祸东宫,殿下只须点出杨洄与薛白勾结之事即可脱身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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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色将亮,杨洄得了消息,看向薛白。
“有一个好消息,一个坏消息,你想听哪个?”
薛白看了一会杨洄的表情,问道:“让裴冕逃了?他去了东宫?”
“哈。”
杨洄点点头,稍有些尴尬。
“我毕竟是驸马,宵禁中做事不方便。但这次,更坐实了东宫的罪责。”
薛白斜了杨洄一眼,俱在不言中。
他沉吟着,道:“驸马去右相府盯着,一旦拿到裴冕,务必在他开口之前杀掉。绝不能让哥奴知晓我们在此事中的所为,如此,哥奴才会咬着李亨不放。”
杨洄懊恼道:“但李亨已经知道了。”
“知道又如何?”薛白道:“他才是第一可疑之人,攀咬旁人有用?”
远远的,传来了